[菊耀] 辞岁（三）
老王小菊和大家一起跨年！
新年快乐啊大家！
以及默默吐槽一句春晚舞台的饱和度亮瞎我眼（捂脸）
因为晚上还要吃饺子，所以年夜饭做的不是很多。吃完后，王春燕拉着林晓梅去院子里玩雪了，王嘉龙和王濠镜在看春晚，主席和夫人则先回了家，等吃饺子时再来。
本田菊拿着红包上了楼，打开一看，十张红彤彤的毛爷爷，崭新崭新，“100”闪着金光，还是连号。
一千块钱对于国家意识体来说算不上什么，但却是心意，本田菊连忙将钱又塞回红包里，仔细小心的放进了行李箱的内兜里。
正准备拉好拉链，本田菊眼神一动，瞥到了行李箱角落的一个黑色的小盒子。他心里抱怨自己怎么忘了这事，将盒子拿起来，下了楼。
他在厨房里找到了王耀，王耀正靠着水池，不知在和谁视频。
传出了一个很吵闹的声音……本田菊好像知道是谁了……
“怎么了？小菊？”王耀看向他。
“Kiku？Kiku也在？！本Hero要给他打招呼！”
王耀将前置摄像头转向本田菊，本田菊看清了屏幕上的人，果然是阿尔弗雷德，他旁边还站着一脸嫌弃的亚瑟。美/国那还是白天，两人身后的背景是一片红色的街道。
“呦！Kiku！”阿尔大声的向本田菊打招呼，亚瑟也问了好。
这对前年圣诞节在一起，最擅长在各种国际会议上秀恩爱的狗男男，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年夜，虐狗虐到了王耀和本田菊这里。
本田菊不知道王耀怎么想的，反正他被虐到了，特别是王耀就站在他身边他却不能抱抱亲亲，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拳头穿过屏幕，顺着网线砸到阿尔弗雷德脸上。
当然，克制如本田菊，他在心中深吸一口气，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，“过年好，琼斯先生，柯克兰先生。”
“我和亚瑟在唐人街哦！这里好热闹啊！亚瑟本来不想来的但是还是陪本Hero来了哦！亚瑟本Hero爱你！”
“闭嘴混蛋！”
……你们秀，在下忍……
“你看这里K*C的汉堡盒子都变成了红色的！还有新年套餐！本Hero和亚瑟吃了哦！”
……忍……
“这里有中/国人卖中/国结，本Hero和亚瑟一人买了一个！”
……忍……
“本Hero和亚瑟……”
赤裸裸的秀恩爱，本田菊觉得阿尔弗雷德这家伙如果再继续说下去，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幸好旁边还有一个正常人亚瑟，此刻被阿尔弗雷德弄得满脸通红，一把夺过手机，“抱歉！这家伙今天脑子不太正常！先挂了！新年快乐！”
说完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世界安静了。
王耀无奈一笑，“狗男男。”他说，“烦死我了，对了，有事吗小菊？”
本田菊紧张的将手伸出去，“新年礼物。”
王耀接过那个黑盒子，很是好奇，“给我的？我打开了？”
本田菊点点头。
盒盖开启，露出里面红色的丝织物。王耀拿起来，那是一条丝绸发带，上面用金线绣着锦鲤。
“在下走得急……没来得及挑更好的……买了这个……”
王耀抬起头，就看见了不安的本田菊。
“耀君……喜欢么？”
王耀盯着本田菊的脸看了好一会儿，看得本田菊越发的惴惴不安，慌乱的偏过头去。
这时，他听见王耀笑了一声，“我当然喜欢了，这么漂亮。”说着，他抬手将辫子上那条黑发带扯了下来，说:“小菊帮我扎上吧。”
本田菊愣愣的看着在自面前转过身的王耀，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小菊？”递出的发带迟迟没有人接，王耀有些疑惑的转过头，“不会扎？”
“不……没有。”本田菊连忙接过发带。
王耀在发带下绑了一圈黑色皮筋，因此，本田菊只要将发带缠上去就行了。
他先顺了顺王耀的辫子，柔和的头发带着凉意在他掌间滑过，像一尾游鱼游过心间，他的心尖有些发颤。他将发带缠上去，一圈……两圈……
“耀君的头发长了，不去剪剪吗？”
“晚了，得到二月二才能剪。”
二月二，龙抬头。本田菊这才发现，自己竟连这习俗都忘了。
本田菊将发带紧紧缠好，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，金色的鲤鱼在灯光下闪着光。
王耀后退一步，借着窗玻璃当镜子照。“这红色好正，很衬肤色啊。”
王耀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发带的映衬下红润起来。然而本田菊一想起那苍白的脸色就忍不住的难受。
王耀以前也吸过鸦片，但他很快就戒了，虽说自那以后他的身形便有些消瘦，但人还是精神的。
给了他致命一击的，是自己……自从那之后，王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。
那可是……八年……不，十四年的折磨啊……
本田菊突然很想将王耀拥入怀中，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，在他耳垂上吻一下……
他仿佛着魔一般盯着王耀的后脑勺，手微微抬起，心跳加快。
但又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:本田菊，控制住自己，你忘了么，你的冲动曾经带来过什么。
带来过什么？刻在最爱的人身上的伤痕，众叛亲离的绝境，长达七十三年的无话。
克制是日/本人的美德，本田菊。
“哒哒。”
这时，两下敲窗声唤回了本田菊的神志。一低头，就看见王春燕在窗户底下站着。
王耀打开窗户，“干什么？”
“给你们点东西。”王春燕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，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出，快速的在王耀手上放了两坨东西，“一个给你的，一个给菊哥的！”
王耀只觉得手上一凉，低头一看，不由大叫:“王春燕！你这是搞了两坨什么玩意儿！”
那是两个雪捏的，歪歪扭扭，坑坑洼洼，缺边掉角，丑叽叽的应该是心的东西。
“这可是我的心！”王春燕认真的说。
“这么丑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寒碜你菊哥？拿走！别化屋子里一堆水！”
“不！”王春燕连忙往后跳了一步，“这可是我的心！你得护好它！不用谢我！爱你们呦！”王春燕挤眉弄眼的冲他俩飞了个响亮的吻，跑回了院子里。
本田菊上前拿过一个“心”，打量一圈，给出了中肯的评价:“还行，形状捏出来了，很……别致。”
王耀很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这“心”，之后察觉到两根手指头放着的地方化了两个坑，又连忙改成双手捧着，“这都什么东西！脆弱！”说着，拉开冰箱冷冻层，将王春燕那颗脆弱的心放了进去。
本田菊一个没忍住笑出声，被王耀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就这样，王春燕的两颗真心，这除夕夜，被她的两位哥哥齐齐的打入了冷宫。
到了十点多，主席和夫人回来了，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，蒸汽熏得每个人脸上手上的热乎乎的。
王耀一人给开了罐啤酒，“饺子就酒，越喝越有。一会儿还得守岁，喝点低度的，省的睡着。”说着，他举起易拉罐，“新年快乐，干杯！”
“新年快乐！”
本田菊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，白菜香菇肉的，好吃的又怀念的味道。
“我想想。”王耀竖起指头数了数，“包了五个一毛，五个五毛，三个一块，还有五个枣的。”
“包这么多……唔……”王春燕说着说着，突然一顿，然后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她低头吐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，“我是第一个！一块！”
“这就叫傻人有傻福。”王耀瞥了她一眼。
王春燕丝毫不在意王耀的diss，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，“有福不就行了，哥你就是酸我……”说着，王春燕又是一顿，在王耀灼热的目光下吐出了一个五毛。
王耀伸手要拿筷子敲她脑壳，“你是不是把带钱的都放你自己盘子里去了！老实交代！”
“天地可鉴我没有！”王春燕向后一倒，竖起一根手指指天，“你自己从锅里捞起来的，嘉龙哥摆的桌，都是随便坐的，所以是我运气好！你说的，傻人有傻福！”
“那你可是够傻的。”
王耀的嘴唇被辣椒弄得红红的，他酒量好，但是上脸，再加上那根红发带，整个人散发着红润喜庆的温暖气息。本田菊一时看的有些入神，回过神后不自在起来，连忙低头往口中塞了一个饺子。
嚼了几下，他觉出这饺子的味道有些怪，没等他细想，牙齿便结结实实的咬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，硌得他“唔”的叫了一声。
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下，本田菊吐出了一个枣核。
“啊呀，明年生活甜甜蜜蜜，事事顺心！”王耀说。
本田菊有些羞涩的笑笑，将那个饺子咽了下去。
甜味和咸味混在一起，是怪异却让人感到幸福的味道。
那一刻，本田菊难以自制的热泪盈眶。
春晚主持人们一个接一个说着新年的祝福，王耀拿起一挂鞭炮，挂到了院子里早就搭好的架子上。
人们围在院子里，王春燕探头看着春晚的画面，“哥你准备好！”画面出现了一个圆钟，王春燕随着那秒针的转动喊起来。
“五！四！三！二！一！”
打火机的火苗一闪而逝，下一秒，一声巨响。
年岁交替，爆竹解禁，近处的，远方的，无数爆竹声纷纷加入，汇聚在一起，响彻了方才还安安静静的北/京的夜空，过年的气息一下子奔涌出来，将整个中国包裹。
天空中不时飘下几片雪花，远方各色烟花升空，将漆黑的夜色装扮的灿烂辉煌。
王耀来到本田菊身边，他们两个对视一眼，然后看向了徐徐上升的爆竹爆炸的火光和夜空的烟花。
“耀君。”
“嗯？”
本田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叫王耀是要做什么，似乎没什么好说的，他便沉默了。
或许，是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吧，毕竟，这一切，太像一个甜美的梦了。
王耀也没问下去。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，看着这片辉煌景象。
tbc
我们这里是可以放鞭炮的，不过北/京应该是全面禁止了吧。但是情节需要，没有鞭炮实在是少点年味。
还有今天晚上吃饺子吃到钱了！开心！
以及我太喜欢王春燕这姑娘了～私心加戏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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